北天

［三体白艾思］蛾

好吧题目是随便起的因为不知道叫什么……！

是准备赫辛社审核的文章于是悄摸摸先搁这里…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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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艾思的宿舍在整棵树的最顶层，高到似乎只要一抬手就可以摸到天上的云彩。

虽然这天空的后面只有冰冷的石壁。

这么高的高度，主建方居然还丧心病狂地弄了个落地窗，还是可以打开的那种。白艾思经常站在落地窗前，俯瞰下面高高矮矮的树和飞来飞去的仿佛只有蘑菇大的行人，或是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发呆。

他偶尔也会打开窗户，让高空的风长驱直入，掀舞满屋的书页和算稿，自己则站在窗前享受这“一点浩然气，千里快哉风”的自由与狂放。

但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
白艾思醒来的时候，天还没有亮。他看了一眼时间，现在是五点多，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。

他的目光掠过书架，落在了桌边那个塑料箱上。这箱子是学校的人送来的，似乎是他丁老师留个他的东西。白艾思把箱子抱到床上，就着床头灯淡黄的光芒拨开了锁扣，箱盖自动弹开，露出里面盛装的杂七杂八的东西，侧面挨着箱壁插着一本书，书脊朝下，白艾思看不到它的名字。

他把那本书抽出来，仔细打量着。这是一本科幻小说，看出版时间是丁老师那个年代的东西。作者是刘慈欣，白艾思知道他，一个在中国科幻史上有着鼎鼎大名的人物。白艾思曾向丁老师借过他所写的小说集，但丁老师一直不同意。

而现在这本书被丁老师装进箱子给了他的学生。白艾思翻了翻箱子里的东西，发现其它的书都被捆扎在一起，只有这本单独放在外面，还插在特别显眼的位置。白艾思觉得这本书很熟悉，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。丁老师对这些书宝贝得很，他一本也没有见过。

他发现书里夹着一支竹制书签。翻到书签指示的那一页，一篇小说的名字映入眼帘。

《朝闻道》。

白艾思把箱子往一边儿挪了挪，坐在床上翻看起来。那小说并不长，即使他放慢了阅读速度试图找出字里行间潜在的信息，不到二十分钟也就看完了。这时天边已出现了几缕阳光，太阳——虽然不是真的——马上就要升起。

奇怪的是，白艾思明明刚读完这篇小说，却已经记不清它的情节。只有排险者、真理祭坛、火球还有举世闻名的霍金如同从《朝闻道》里，抽象出的符号，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。

朝闻道，夕死可矣。这几千年前的一句话流传至今，被赋予了多种多样的内涵，其核心却始终不变——用生命，来换去自己渴求的答案。就如同扑火的飞蛾，虽然会被燃烧殆尽，但他们却将自己的灵魂，融入了极致的光明。

像那些走上祭坛的人们。

白艾思也想站在祭坛上，想大声地问排险者：“物理学的尽头是什么？”但他知道这个问题不可能有答案。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走上真理祭坛的机会，即使简单的问题也不会得到回答。他连付出生命得到真理的机会都没有。

他真心羡慕他们。

白艾思起身，站在落地窗前将其打开。冷湿的清晨的空气涌入室内，透过薄薄的布料拍击在身上。模拟出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，俯瞰下去，下方的树林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，早起的人们沐浴在朝阳的光芒中，重复着每日既定的路程。他看不见那些智子，但知道它们无处不在，监控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有那么几个瞬间，他甚至把远处玻璃的反光当成了智子低维展开反射的光芒。

他突然笑了。

他张开双臂，迎着熹微的晨光——

一步就踏空。

白艾思醒来的时候，天已经亮了。

他坐起来环顾四周。宿舍的物品送的送扔的扔，剩下的也被打包好送到了冬眠中心保管，屋内显得空空荡荡的。现在只剩下这本小说集《信使》留在枕边，这是打算今天交给另一个人的。

洗漱完毕后白艾思习惯性地穿上白袍。临走的时候，他最后一次打开落地窗向远方眺望。下方不知为何聚集了许多人，欢乐的气氛似乎在空气中弥漫着。他知道今天就是冬眠的日子，自己再也不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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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隐藏信息：
私设小小小白是罗辑打败三体人，建立威慑的那一天冬眠的。
“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”指临近罗辑打败三体人。
“看不到书的名字”指没有信使告诉小小小白他想要的答案。
“记不清情节”就是在暗示这是个梦啦。
最后“天已经亮了”和“聚集了很多人”就是指罗辑成功了，消息传回，人们十分激动。

至于落地窗什么的就是剧情需要orz那么高还来个落地窗是真不合理……

（话说我还挺好奇老丁那家伙看见《朝闻道》是什么反应）（buni）